程秋旺（重庆大学）、蔡雪雄（福建社会科学院）、刘斌（重庆大学）

非常荣幸我们的论文《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能否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兼论新质生产力的同群效应》能够发表于《经济评论》2025年第2期。值此论文付梓之际，谨向《经济评论》编辑部及匿名评审专家致以诚挚谢忱。作为经济学领域兼具学术深度与现实关怀的重要刊物，《经济评论》始终以严谨的学术态度和开放的学术视野，为学界搭建思想碰撞与理论创新的平台，是我们团队一直关注的期刊。本文自投稿后经历了两次外审、两次修改和多次校稿，尤其对理论机制分析、“新质生产力”指标体系构建等内容，评审专家和编辑部老师给予了详细的优化建议，使论文的整体质量得到了显著提升。衷心感谢评审专家为论文提出的真知灼见，这些建设性意见宛如启明星，照亮了我们优化论文的道路；感谢编辑部老师们在校稿阶段的倾尽全力，每一次耐心指导都如同涓涓细流，润泽着我们的求知之心。在这场学术淬炼中，我们受益良多，也深知这对未来科研之路意义非凡，助力将绵绵不绝。

本文写作灵感起源于作者团队对制度型开放相关政策和文献的长期关注。2013年，上海自贸区的成立开启了中国制度型开放的新纪元。十年间，22个自贸区如星火燎原，在贸易便利化、金融开放、要素流动等领域展开大胆试验。然而，我们始终在思考一个核心问题：自贸区的制度创新究竟能否突破传统生产要素的路径依赖，为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注入新动能？2023年，“新质生产力”概念的提出恰如破晓之光，将我们的研究视角从单一要素效率转向系统性质态跃迁。新质生产力的核心在于科技创新主导的全要素生产率跃升，其本质是对传统生产力理论的突破。在文献梳理中，我们发现既有研究多聚焦自贸区的贸易增长效应或企业创新激励，却鲜有将其与生产力质态变革关联；而关于新质生产力的讨论则集中于技术要素本身，忽视了制度环境的关键作用。这一理论缺口让我们意识到：自贸区作为制度型开放的试验田，可能是破解新质生产力培育难题的“钥匙”。于是，一个明确的研究命题浮现：自贸区建设如何通过制度创新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其背后的作用机制是什么？要回答上述问题，首先需要构建理论框架。传统生产力理论将要素投入简单加总的生产函数已难以解释新时代要素的质态跃迁。通过对马克思生产力三要素的现代诠释，我们构建了“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协同跃迁分析框架。在此基础上，我们从缓解融资约束和激活市场竞争两个视角揭开了自贸区建设影响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理论黑箱，使本文的理论分析框架更加完整。

在确定研究主题和理论分析框架后，我们开始着手进行实证检验。由于自贸区政策分批落地，传统双重差分模型难以处理多时点问题。在与相关专家研讨后，我们决定采用多期双重差分模型进行实证分析。在确定研究方法后，另一个重要问题是如何构建一个合理、准确、科学的新质生产力评价指标体系。经过与团队老师的讨论，我们最终确定从新质劳动者、新质劳动资料和新质劳动对象三个层面构建评价指标体系。随后，通过数据处理和实证回归，我们得到了支持自贸区建设能够有效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经验证据，并且通过一系列内生性和稳健性检验后结论依然稳健，这一结果让我们对后续的研究充满信心。接着，我们团队不断进行深入讨论，进一步补充和完善论文内容，反复打磨研究细节。最终，我们顺利完成了《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能否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兼论新质生产力的同群效应》一文，并满怀期待地将论文投稿至《经济评论》。

论文投稿后，我们经历了两轮外审，进行了两轮修改，评审专家认为本文整体上研究角度很新颖，对新质生产力的理论分析有一定创意。同时，评审专家针对自贸区建设与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理论分析框架、新质生产力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研究结论解释和政策建议等方面指出了相应的问题，并提出了对应的解决方案。评审专家的宝贵意见帮助我们进一步完善了理论分析框架和实证过程，极大地提升了本文的理论分析深度和实证检验结果的稳健性。而在后续的编辑部校稿过程中，老师们针对新质生产力评价指标体系的合理性和科学性与我们展开了深入的探讨，并一致认为需要进一步完善新质生产力评价指标体系。为此，我们通过查阅新质生产力相关文献表述，最终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新质生产力评价指标体系，这是对论文内容的一次质的改变。这个全新的新质生产力评价指标体系从实体性要素和渗透性要素两个层面出发，围绕新质劳动者、新质劳动资料、新质劳动对象、新技术研发、创新产出、生产组织和数据要素等方面构建了包含21项指标的评价体系。这套指标体系的建立，使抽象的理论概念转化为可测量的研究变量。此外，编辑部老师还对论文细节方面提出了细致修改建议，使论文整体质量得到了显著的提升。

在论文收尾之际，我们对自贸区有了更为深入的理解，自贸区不仅是政策试验田，更是未来生产力的孵化器。这恰是研究的终极指向——当制度创新与要素升级同频共振时，自贸区便不再是地理意义上的“特殊区域”，而是孕育新质生产力的“创新元胞”，其经验将通过同群效应扩散至更广阔的经济体。回顾论文投稿过程，从投稿到最终见刊，我们经历了大约一年的时间。通过不断的打磨，我们非常开心能够得到期刊和评审专家的认可。同时，我们也深刻意识到，学术探索如同自贸区改革试验，永远在路上。当我们用理论之光点亮制度创新的暗箱时，或许就在为下一个“质变时刻”积蓄能量。这，正是科研工作最迷人的地方。

最后，我们衷心祝愿《经济评论》杂志越办越好！

（《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能否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兼论新质生产力的同群效应》载于《经济评论》2025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