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啸

（中国海洋大学）

多年以后，若翻起2022年第6期的《经济评论》期刊，我仍会回想起2018年2月与汤泰劼博士在北京见面和共事的日子，那时候的我们还是即将开启博士研究生涯的“小萌新”。回想当年，博士成长过程历历在目、如在昨日，恰逢有幸接到《经济评论》编辑部老师的邀请，让我捉笔写作文章发表的心路历程，心中难免感慨万千。

我与汤泰劼博士相识在2018年，都有幸在攻读硕士的末尾前往财政部中国会计学会实地帮助工作。半年时光转瞬即逝，我返回中山大学考取中国注册会计师并继续攻读博士学位，汤泰劼博士前往北京大学深造。其后我们虽仅再见面两次，但却保持着密切联系，尤其是在科研上的交流与合作。而今我已经参加工作，汤泰劼博士即将毕业，我们有幸在《经济评论》发表合作完成的文章，非常感谢《经济评论》给予我们这个机会，同时也见证了我们的深厚友谊。

这篇文章最初的想法源自我们对钻研多年的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领域的思考，是我们努力完善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研究框架的一个重要探索。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国有企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物质基础和政治基础，是党执政兴国的重要支柱和依靠力量，必须做强做优做大。自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和推进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成为中国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内容。我与汤泰劼博士立足中国改革实践，努力在既有研究民营股东参股国有企业的学术文献的基础上，围绕民营股东向国有企业派出董事、参与治理的经济后果做出一些深入研究，并发表在诸多国内核心期刊上。因此，在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已然产生诸多积极影响的基础上，如何才能更好地推进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成为我们近两年来反思和交流的核心问题，这篇文章的构思便诞生于此。

在形成构思以后，我们查阅文献发现，既有关于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影响因素的学术研究，主要围绕政府干预和国有股东展开，却忽视了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对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影响。首先，地方政府为了完成公共管理任务会对辖区内国有企业的行为产生影响，我在中山大学攻读博士期间的副导师蔡贵龙助理教授对此了进行研究，指出政府放权意愿对当地国有企业的混合所有制改革具有促进作用。然而，更为重要的是，相较于行政手段，民营资本的逐利动机实质上是新时代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推进的根本假设和驱动因素，民营资本会在市场力量的影响下积极参与混合所有制改革，通过派出董事参与国有企业治理、优化国有企业激励机制、改善国有企业经营决策等形式实现自身利益。2020年3月，《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发布，指出要“充分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畅通要素流动渠道，保障不同市场主体平等获取生产要素”。正是在此背景下，我们尝试研究要素市场化配置对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影响，发现要素市场化配置能够通过缓解信息不对称、规范政府干预和改善经营管理三大路径，对股权结构和高层治理两大维度的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产生积极影响。由此，我和汤泰劼博士开始从因果逻辑链条的前端继续深入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领域的研究，感谢《经济评论》对我们研究构思和努力的肯定！

回顾整篇文章的研究过程，从撰写到见刊历时一年半，期间虽有波折，但整体较为顺利。文章写作于2021年7月，彼时我还在钻研博士毕业论文，其后我们于2021年11月向《经济评论》投稿，并有幸进入外审环节。在稿件的外审过程中，三位评审专家均对我们的选题和研究贡献给予肯定，这让我们深受鼓舞。其后，我们按照三位评审专家的指导意见对文章的题目、理论分析、实证设计以及行文表述进行认真修改和完善，在经过两轮修改后顺利通过外审环节。更令我们钦佩的是，在文章进入终审后，编辑部老师逐字句校对文章，并提出十分详尽、规范的指导意见，我们在此过程中受益匪浅，领会到中文论文行文写作的诸多有益经验。文章经过多次校正后，最终顺利发表，这让我们深受鼓舞和肯定。最后，让我用最喜爱的一句古诗来结尾论文故事和言明心志：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要素市场化配置与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基于商品市场一体化的视角》载于《经济评论》2022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