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规制、劳动力再配置及其宏观含义》的论文故事
发布时间：2017-04-05 14:59:45
王勇
(环境保护部环境与经济政策研究中心)
环境政策与就业是一个交叉领域的研究话题，同时又是一个极具研究价值的领域。在博士在读期间，我就开始一直关注这个研究领域，博士论文最后也选择了这个主题。后来因缘巧合，来到了现在的单位，就更与环境问题分不开了。幸运的是，在过去的这两年，中国的环境保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关于环境政策、环境污染等问题的研究更是不胜枚举，研究的内容也日益贴近中国实际。能够置身其中，也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回到环境政策与就业的话题。2013年博士在读期间，一次关于可持续发展的讨论课，我无意中与导师讨论到了这个话题，确实很感兴趣，就做了一篇关于环境规制对就业影响的文章。彼时，国内关于环境政策与就业的研究极少，也就是最近这几年，这一领域的研究不断丰富起来，这应该与中国环境规制政策强度的变化有关。事实上，自发达国家在20世纪70年代开始实施严格的环境规制政策以来，关于环境规制对就业可能产生负面影响的争论就接踵而至。一直到上世纪90年代，波特假说的提出似乎逐渐扭转了环境规制不利于就业的传统观点。对中国而言，这个问题好像被提得少。直到2015年的临沂“环保风暴”，关于治污与就业的权衡问题似乎才逐渐进入大家的视野。
国外大量的文献集中于讨论环境政策是否以及对就业究竟产生了抑制作用还是促进作用。通过梳理国内外研究文献时发现，现有的研究结论仅仅是判断环境与就业的权衡关系，似乎挖掘不出更深层次的政策含义。况且关于环境是否影响就业，针对企业、行业和地区层面的结论仍然是不确定的。尽管如此，关于环境规制政策对整体范围内就业的影响，其中的机制路径却日益清晰。那就是，高污染行业或高污染的就业岗位逐渐被取代，同时更多的绿色就业岗位不断被创造。这个过程如何去阐释，其宏观的政策含义显然比仅仅回答环境规制是否影响就业要丰富和深入得多。
在这个过程中，美国加州伯克利的Reed Walker副教授在《美国经济评论》与《经济学季刊》上的两篇文章极大地激励了我的思考。也就是，环境规制政策引致的行业内和行业间劳动力再配置及其对产生的社会成本或对宏观经济的影响更加值得思考。然而，由于中国企业数据存在欠缺，导致不能像他那样深入地研究。于是基于现有的中国工业企业数据，简单地考察了环境规制政策如何影响劳动力再配置的过程，以及这个过程对社会福利的可能影响。遂有此文。当然，1998-2007年这个样本时间段确实不是最佳的，最近几年的这种转换特征肯定更明显。这篇文章仅仅是对这个思想的简单表达，在后续的研究过程中，也会更加深入。相信随着中国环境政策的推进，其对宏观经济的影响也远非如此。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个领域的研究是非常有价值的。
感谢两位匿名审稿人提出的宝贵修改建议，使得拙作更加严谨和完善。编辑部老师通过邮件、电话等方式进行了多次的沟通和校正，他们的严谨和细致让我受益匪浅。
（《环境规制、劳动力再配置及其宏观含义》载于《经济评论》2017年第2期）